不可以

各位聽衆晚上好，接下來為你播放的是，
許茹芸的[給我一分鐘不想你]，
音樂開始響起，我的思緒也跟著聆聽，
[第一秒鐘開始認識你，我的溫柔再也不實際。]
[快樂很容易，悲傷很容易，為你。]

輕快的旋律，但不知怎的，就是莫名的讓我又憂傷起來。
我一個人駕著車，在居鑾的街上鬱悶的繞著。
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夜晚，沒有他的陪伴，我獨自重溫著。
我把車停在一貫停放的地方，然後聼著還在播放的歌。
[愛讓人窒息，給我一分鐘不想你]
[然而被愛拘禁，無法逃離]

今天是沒有雨滴的夜晚，但有淚滴的夜晚。
我不曾想像會有那麽一天，我們的分離，還可以保留所有美麗。
他的傻氣，他的溫柔，他的浪漫，他的自信，
他的眼睛，他的淚水，他的雙手，他的背影，
全都在我腦裏，不曾搬出，只有每天定時整理，清理。
我只想保持清晰，保持甜蜜，保持他在我心裏一定的定義。
夢，也許醒了就不再記起，回憶，也許傷過就選擇忘記。
什麽時候，做過的事可以維持感覺，說過的話，可以記在心裏。
我想，只有紀錄吧。所以，我繼續紀錄著我們有過的點滴。

[傻瓜，你今天笑了幾次啊？]他微笑的問著我，然後左手像撫摸小貓一樣撫摸著我的頭。

[一次吧，怎麽拉？問這樣奇怪的問題。又想干嘛拉？]我皺起眉頭，凝望著他。

[呵呵，沒有，因爲你很少笑啊，在想你的笑點爲什麽總是那麽高？]他突然轉換認真的表情，給我一個疑問句。

[喂，不是我笑點高，是你每次都不懂怎麽逗我笑，我才沒有笑啊。]我也被這莫名其妙的問題給弄昏了頭。

[沒啊，你剛不也是說 今天才笑了一次嗎？那我可要看是哪個好命人可以逗你笑了。誰啊誰啊？]

[沒有特別的誰，是一半的自己，一半的你。]我給了他一個面無表情卻自然說出的表情。

[我？ 我又怎麽了啊？不會是夢到我做了什麽蠢事吧？]他的眉頭還是沒有鬆懈。

[哎喲，不是拉，是我早上起來時，聽到你的
[咕咕咕，快起床！給你一分鈡賴床，在這一分鈡裏，就讓我的聲音來陪伴你吧，親愛的，我不在你的夢裏哦，所以要快快起床，才能和真實的我製造回憶的夢哦，咕咕咕，快起床！時間快到了，剩最後的十秒，讓我說最後一句吧，我的寶貝，我愛你噢]電話鬧鐘聲。我就不自覺的會想笑。]

[噢？ 是嗎？是嫌我太囉嗦嗎？還是太白癡？我可是每天很認真想内容然後錄製給你的耶。]他孩子氣的望了我一眼。

[不是不是，是很喜歡，很開心，很甜蜜，很幸福，很喜悅的笑，傻瓜。]我笑了，不停的笑著。


如今，只剩他的聲音能給我最直接的溫暖。
聼著他的認真，聽著他給我的愛。
我笑著哭了，哭著笑了。

淩晨一點了的居鑾，我繼續閒逛著。
[反覆彈著激烈的鋼琴，渲洩心中憤怒的聲音]
[別相應不理，別那樣自私，來去]
[百葉窗外陽光在嘆息，笑我如此虐待著自己]
[我不想說明，愛情的神奇]

如果縱使美麗，也只剩回憶，那還有值得珍惜的意義嗎？
----------有。
所以，給我一分鈡不想你
----------不可以。

福根

[小帥哥,你要吃什么?]-安娣美儀說着,手也正在抹着桌子.

[哦,一碗皇帝面,不要辣,謝謝.]-他說着.

[好的,要喝水嗎?]-安娣美儀溫柔問着.

[呃,薏米水,溫的,謝謝.]-他說着.

[一碗皇帝面,不要辣,薏米水,溫!]-安娣美儀高聲喊着.臉朝我這里,給了我一個奇怪的微笑.

這不是我第一次看見他,卻是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注意他.

[小帥哥,這是最后一碗皇帝面,你很幸運哦.]-安娣美儀微笑說着.

[是嗎?哦,謝謝.]-他也微笑說着,接着給我一個尷尬的微笑.

他其實和我同校,但因為學級不同,學科也不同,所以我們很少會碰面.
但自從那次皇帝面邂逅過后,我開始經常遇到他.
下課會遇到,體育課會遇到,走路會遇到,回家前等車會遇到,
遇到的次數多了,自然就也給了對方一個簡單微笑,
朋友說,食物吃到最后一口叫[福根]-幸福的根,
所以誰吃到誰就會很幸福.
而他吃了那天的最后一碗皇帝面,一定也很幸福吧.

皇帝面是位于居鑾市大洋園一間店的食物,
店的名字也以皇帝面來命名,
而為什么要取名皇帝面呢,這我就真不知道了,
記得幾次和媽媽去吃皇帝面的時候,店總是關的.
媽媽就會笑說[果然是皇帝面,想開店就開店,不想開就關店,好像皇帝一樣他最大]
我只是笑笑,沒有多做回應.
不過皇帝面,真的很好吃,而且都是手工做的面.
我也算是那里的常客,如果剛好經過的時候,皇帝面有開.

[美女,來了啊,一樣嗎?]-安娣美儀問着.

[厄,是啊,一樣,謝謝.]-我尷尬的說着.

因為安娣美儀每次都把女孩叫美女,男孩叫帥哥,女士叫老板娘,男士叫老板.
雖然知道安娣美儀的這樣習慣,但對于她大聲呼叫,我還是有些尷尬.

我尋找坐位的同時,很驚訝的,我發現了他.
他也來吃皇帝面了,不過這次是他比我先到達這里.
我們給彼此交換了一個簡單微笑.
這是第二次,我和他在皇帝面里巧遇.

[美女,這是最后一碗皇帝面,你很幸運哦.]-安娣美儀微笑說着.

[啊?是嗎?哦,謝謝.]-我微笑說着.

[你今天會很幸福哦.]-他突然開口和我說話,我嚇了一跳.

[啊?為什么?]-我還處于驚嚇狀態.

[因為你吃了福根啊.]-他微笑回答着.

[阿?你也知道嗎?哦,謝謝.]-我的驚嚇已經變成癡呆狀態.

[嗯,慢吃吧,我先走咯.]-他站起就往門口走去.

福根,原來他也聽過福根的傳說,他也知道福根的事情.
我像個傻瓜似的,將皇帝面吃得一干二凈,邊笑邊吃的吃完.
當我們相熟后,我問他為什么知道福根的事時,
他只是笑說,那是他媽媽告訴他的,所以他知道,卻沒想到我竟然也知道.
我告訴他,那是我朋友告訴我的.
不是很多人知道的事情,卻讓兩個沒有交集的人,有了交集的起點.
一碗福根,我近距離的看了他,他近距離的跟我說了話.

雖然,現在吃着福根的我,身旁已經少了那個微笑的他.
但是,也因為這樣的福根,讓我覺得我還能與他同在.
我吃着,等于他吃着,我吃了福根,他就也吃了福根.
也許覺得我傻的人很多,但這樣的依賴與回憶,
已經成了我每晚入眠前的電影.

我們的邂逅,是因為一碗皇帝面,一碗福根.

習慣

相信每個人都有習慣的事物,習性,我也不例外.
在居鑾擁有的東西其實并不會很復雜,也不會很難選擇.
因為大家都不會因為生存而開始亂賣,亂殺價,爭個你死我活.

我常去的地方不多,但我常容易在一個地方找一個定點.
那個定點就像,我會要把車停在哪個車位,
在餐廳里做哪個座位,在不用看菜單的情況下,點了一樣的食物.
去唱歌就會唱一首必唱的歌,在某個指定的地方,選擇指定的東西.
你可以說我比較專一,但也可以說我比較古板.

我會有這樣的習慣,一半原因也是因為他.
也許習慣和他去某一些地方,做某一些事,吃某一些食物,
喝某一些飲料,玩某一些事物,逛某一些店等...

我把車很巧妙的停在了平時停的地方,
下了車,用一貫的速度,走進了OZO Bistro,
坐在我一貫坐的位子,叫了一杯熱的蜂蜜檸檬,
然后和我喜愛的駐唱歌手打一個招呼,
我不是每天都會來這個地方,
只是在這個駐唱歌手有唱歌的時候,我才會在這個座位上聆聽.

每次來點的第一首歌就是梁靜茹[可惜不是你],
因為這首歌是我和他來這里時,聽到的第一首歌,
記得那時的他,只是很安靜的在聆聽,
然后一句也沒有多說的,只是在歌曲結束時附上一句[好聽]
我們兩個拍手拍得很大聲,手也很快的就紅了.

如今一個坐在同樣座位的我,身旁已經沒有那個讓我自在的他.
也沒有那個可以陪我用心聆聽的他.
有時候,簡單的聆聽,真的可以感受更多.
我一個人安靜的玩着電腦,上着網,聽着歌.
看起來像是寂寞的人在解思愁一樣.
但我卻覺得是一種很享受的感受.
我感覺到,其實他就在身旁,他從來沒離開過我,即使他已經真的離開了.
我就是這樣,喜歡回憶有他的回憶,
喜歡過着有他的生活.哪怕那是很孤單的事.

凌晨一點的夜晚,歌手已經唱完最后一首歌曲.
我用最真誠的心,拍下最用心的掌聲.
然后用最平靜的呼吸,走到了車旁,準備開車回家.
又是寧靜的居鑾夜晚,空空的街道.
時速一百一十,十分鐘不到的路程,
我已經抵達家門口.

[喂,我們下次再來這里聽歌好嗎?]他在歌手唱完最后一首歌后說到.

[好啊,沒想到你喜歡這里哦,你不是喜歡寧靜的嗎?]我好奇的問着.

[是啊,可是她的歌聲很不錯,我要來支持她.]他堅決的說着.

[是哦?那個女歌手是我的朋友叻.]我感到有些驚訝.

[真的嗎?怎么之前沒有聽你說過,原來你有這么才華的朋友哦.]他帶有取笑的意思.

[什么啦!我很沒有才華嗎?這么欣賞她,去要電話啦.]我有些小氣的說着.

[哎喲,你看,才說幾句,干嘛這么生氣啊,要去吃東西嗎?]他試着要哄我.

[不要,氣飽了!]其實我也不知道在氣什么,只是覺得可以改變他的人,確實有些讓我妒嫉.

[好啦,帶你去吃漢堡.]他還是給了我一個很溫柔的微笑.

我知道那位歌手的聲音真的很有感動力,穿透力.
所以才會讓我在聽了這么多次后,還是可以一樣被感動着.
我要謝謝她,讓我的回憶里,多了一樣值得珍惜的美麗.

[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]
[曾一起走 卻走失那路口]
[感謝那是你 牽過我的手]
[還能感受那溫柔]
---梁靜茹[可惜不是你]

自在

又是一陣琴聲把我叫醒,是<夢中的婚禮>.
不是我的鬧鐘鈴聲,而是我家后面不知哪間家傳來的鋼琴聲.
習慣夜睡的我,也會有遲起的習慣.
像這樣睡到中午才醒的人,應該會被很多人羨慕,
當然也會被很多人咒罵.

我靠着窗,試圖想要尋找琴聲的由來,
卻總是只能聽見,不能看見.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<夢中的婚禮>這首曲了
練琴的人似乎很喜歡這首曲子,
每天只要在這個時間,就能聽見.
但是,今天的感覺有種激昂.
因為曲子彈得特別快,像在發泄似的.

梳洗完畢后,我便決定出門.
我駕着車,想要尋找一些什么.
不是食物,也不是人,而是回憶.
記得這是他離開后的第3年,
我們沒有非常要好,但我們卻能非常投緣.
常常說出一樣的話,然后一起傻笑看着對方.
如果問我為什么這么留戀居鑾,
我想也是因為他.

我到了居鑾唯一的釣蝦場,
大叔也知道我的釣蝦方式.
總是先幫我穿好蚯蚓,
然后幫我將蚯蚓分尸后,放在我身旁.
在我釣到蝦的時候,會走過來幫我將調皮的蝦給拿下,
然后丟進我的專署籠子里.
我感謝大叔的細心與照顧,
但也感慨做這些事的人是大叔,不是他.

我常常一個人外出,不是因為我沒有人陪伴.
只是有時少許的寂靜,也許就能讓我更好的想念他,
周圍的人或許很吵鬧,但我的心卻外游了到有他的地方,
有時當蝦子已經因為勾到而奮力想要逃脫的時候,
我卻還在慌神,而大叔就會過來輕敲我的肩膀.
[小妹,你的蝦快疼死了.] 大叔溫柔的說着.

[蛤?是嗎,哦,對不起.] 我才恍然的回神,給予大叔一個尷尬的微笑.

[今天又有什么心事啊?告訴大叔吧.] 大叔總是那么的慈愛的對我說話.

[沒有啦,只是想來釣蝦吃,我餓了.] 被看穿的我,還是選擇有所保留.

[你不是已經釣到很多蝦,然后又不要吃,放回池里的嗎?怎么現在要吃蝦了啊?] 大叔用好奇的眼神告訴我,不要說慌.

[哎喲,我一個人吃也沒有意思啊,大叔你陪我吃,我就吃咯.] 我臨時的反應希望沒有太差.

[瞧,這還不被我看出來,又是那個人惹得小妹想他啦.大叔若有這樣的福氣,就好心陪小妹吃蝦吧.] 大叔開始放聲大笑.

所以,我和大叔就在一來一往中,
開始建立起莫名的熟悉.
他和大叔一樣,有一個溫柔的眼神,
總是能看穿別人,卻又給人很好的臺階下.
在那樣的眼神里,我找回了自己.

三個小時過去了,我釣了12只蝦,
卻像大叔說的,我把蝦又放回池里了,
因為我不是來釣蝦吃的,
我是來解悶的,解相思的.

我喜歡居鑾,不完全是因為它就是我的出身地,
而是因為他總是給我自在感,
不用擔心今天穿得不美,會被人恥笑.
不用擔心今天說話大聲,會被人辱罵.
更不用擔心今天帶不夠錢,就沒有地方能吃,能喝,能玩.
只要你多去幾次那個地方,很快的.
你就能成為VIP.
大家都是親切的,都是相識的.

我喜歡居鑾的自在,
就像我喜歡他給我的自在.
不需要掩飾自己,不需要改變自己.

一根煙

記得第一次發現他抽煙的時候,是因為一個小盒子,
我每天都看他帶着一個背包出門,里面法寶總是很多,
可以在我需要紙巾的時候給我紙巾,
可以在我需要水的時候給我水,
可以在我需要糖果的時候給我糖果,
可以在我需要驚奇的時候給我小禮物,
里面總是會有很多我想要就有的東西,
看起來不大的背包里,似乎裝滿了許多溫暖.

[嘿,我要偷看你的背包,可以嗎] 我頭一歪,想了一個決定.

[不行!不可以!不許動!] 他很緊張的立刻用手把背包搶走.

[為什么?我要看!里面一定很多法寶!像小叮當一樣!] 我一把手又將背包搶回來

[不行就是不行!我!說!不!可!以!] 他用左手將背包壓着,就是不愿我打開它.

[喂~!前面有車~!] 我趁他看着前方的同時,將背包瞬間打開

[喂~!唉......]他帶有氣憤的臉在看見我愉快的臉之下只有接受.

我開始翻着他的背包,
里面有許許多多的東西,但都是整齊的,不是凌亂的.
我看見一個小小的長方盒子,拿出來問了他那是什么.
他很緊張的,很急忙的想要搶掉盒子.
這時,我知道,我更要打開來看.
里面放着一根香煙,一個打火機.
那是一個很普通的盒子,卻也是一個很封密的盒子.

[為什么會有香煙在里面] 我好奇的問着.

[因為是我要送給朋友的] 他看也沒有看我的直接回答.

[你說過不說謊的] 我噔着他,意思要他認真回答.

[好啦,那是我的啦.] 他語氣尷尬的說着.

[為什么你會有煙?你抽煙的嗎?什么時候抽的?] 我一連串的發問,只想立刻得到答案.

[哎喲,只是放着啦,沒有抽啦,你看過我抽煙嗎?傻瓜.] 他還是給了我一個尷尬的微笑.

[你騙人!沒有抽為什么要把煙放在背包里?] 我還是很不假思索.

[那是放很久了的,忘記拿出來,很久很久以前的,真的.]

[真的是很久以前的?那我丟掉可以嗎?] 我顯然開始有些生氣.

[可以啊,但是盒子要留着.] 他笑了一笑后回答.

[為什么?是你愛人送的嗎?還是你要收着等下次再放新的香煙?]

[你怎么啦?為什么為了一根香煙,對我發脾氣?還猜測我?] 他慢慢將車子停靠在路旁.

[我沒有,只是為什么你那么討厭煙味,卻原來你自己也有抽煙?] 我的疑惑始終沒有解除.

[哎呀,就是因為我知道抽煙的感受,所以我才更討厭煙的感受啊] 他面無表情的說着.

[是嗎?真的嗎?那你最后一次抽是什么時候?為什么?] 我嘗試讓自己開闊些.

[是52天前,因為我感覺孤單了,因為我感覺累了]

[你累了,孤單了,為什么不找我?] 我覺得有些心酸.

[傻瓜,我嘗試告訴你,可是你沒有發覺.對不起,以后我不抽了,好嗎?丟掉它吧.] 他給了我一個微笑.

[對不起,也許是我太糊涂,也許是我太不在意,對不起.]

[沒關系,只是一根煙,一個不好的生活習慣,忘了吧.]

我從來不知道他原來有抽煙,我想是很多都不知道的吧.
我也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有這么孤單的一天,我想是我太大意吧.
他總是可以給我很好的安全感,總是可以給我很好的依靠,
只要我想要他在,他就會在,即使他不是真的就在我身旁.
是我越來越不懂他,還是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他.
我真的不知道.

是他隱藏得太好,還是我不懂關心.
我真的不知道.

居鑾的夜晚,還是一樣寧靜.
我駕着車,回憶起他,不盡有些想要落淚的心情.
悲情歌,我唱會了歌詞,更唱懂了意思.

[剛剛走開的人 煙還點著 味道卻淡了]
[我並不是天生愛寂寞 卻比任何人都多]
[就算把世界給我 我還是一無所有]
---張惠妹[我要快樂]

<序>

已經是凌晨一點了,
居鑾的街道上不再燈光閃閃.
車道上也只有幾輛剛喝完茶,聊完天,要回家的車

我關掉車上的收音機,開下車窗,
用時速40的行駛狀態駛在左邊的車道上.
是這樣的夜晚,讓我寂寞了,
是這樣的寧靜,讓我想回家了.

我關回車窗,播回了我習慣聽的悲情歌,
聲量也調至可以阻擋所有外來聲音的音量,
當然,時速立刻加至110.

不過5分鐘,我就抵達家門口了,
是的,居鑾就只有在夜晚,沒有車輛的時候會變得特別小,特別靠近.
關上大廳的玻璃門,上樓開了我家的警鈴,
我走進房里,將書包擱在床上,
嘆了一口氣,回家的感覺就是不一樣.

這是居鑾,我住的地方,
沒有讓我有壓力的地方,
卻讓我有思念的地方.

--FeZYi 飛機筆